看到王楚钦瘫倒休息的瞬间，我突然理解海外华人为何总说看不了国内节目
刷到王楚钦在比賽間隙向後癱倒的視頻時，我正蹲在紐約公寓裡煮泡麵——手機螢幕上他不停喝水的樣子，讓我想起去年在唐人街餐館看乒乓球直播時，老闆突然拍著電視機喊：「又卡了！這破網路！」
說真的，那時候餐館裡十幾個華人圍著電視機，每到關鍵分就集體屏住呼吸。有個廣東老伯握著茶杯的手都在抖，直到王楚钦贏下最後一分，他才鬆開手說：「好在趕在緩衝前看完了。」茶杯裡的普洱早就涼透了。
我表妹在溫哥華教中文，昨天還跟我抱怨：「學生家長想讓孩子看《中國詩詞大會》培養語感，結果打開優酷就顯示『該地區無法播放』。最後只能找我錄屏，畫質糊得像隔著毛玻璃背唐詩。」
其實不只是文化節目。去年冬奧期間，我加拿大朋友為了看羽生結弦的比賽，凌晨三點開車到多倫多市中心找網咖——結果所有華人網咖都爆滿，最後擠在7-11門口蹭WiFi，舉著手機的手凍得通紅，畫面還是一卡一卡的。
王楚钦被閃光燈干擾皺眉的瞬間，讓我突然想起這些年採訪過的海外華人。他們手機裡都存著各種「土法煉鋼」的觀影方案：有阿姨學會用VPN的第一件事是追《甄嬛傳》；有留學生專門買了能刷國內系統的電視盒子，就為了不錯過《歌手》總決賽。
寫到這裡時，我給墨爾本的堂哥發了條消息：「還記得小時候我們擠在爺爺家看乒乓球嗎？」他秒回：「現在帶兒子看比賽要翻牆，他總問為什麼別的小朋友能直接看。說真的，有時候覺得我們這代華人像在兩個世界之間走鋼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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