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王楚钦逆轉那刻，我正蹲在海外公寓裡卡頓的直播前——原來海外遊子連追國乒比賽都這麼難
手機螢幕卡在9-11的比分時，我正蹲在墨爾本公寓的地板上——凌晨三點的直播畫面一頓一頓的，像極了我當年高考前熬夜複習時，老舊收音機裡斷斷續續的英語聽力。
王楚欽那時候已經丟了兩局，鏡頭掃過他擦汗的側臉，汗水順著下巴滴在藍色球桌上，暈開一小片深色。我甚至能想像到現場那股混合著汗水與松香膠的味道，就像小時候在體育館看表哥打市級比賽時，空氣裡總是飄著那種緊繃的、帶點鹹味的氣息。
說真的，我表弟要是看到這場比賽，肯定又要激動得摔遙控器——他從小練乒乓球，總說王楚欽的反手擰拉像「開了掛的數學公式」，每次看比賽都要拿小本子記技術要點。可惜現在他在加拿大留學，上週還跟我抱怨：「姐，我想看場完整的乒超聯賽，比解微積分還難。」
第三局開始王楚欽突然變了節奏。那個11-8的轉折點，他反手拉出個極限弧線球，白色小球擦著桌邊落下時，我差點把懷裡的泡麵打翻——熱湯濺在手背上，燙得我嘶了一聲，卻莫名想起高中時和同桌偷看世乒賽直播，班主任突然出現在後門時，我們手忙腳亂關網頁的狼狽樣。
最扎心的是決勝局9-9那個球。向鵬的殺板已經壓到桌角，王楚欽硬是側身撈回來，球拍撞到桌沿發出「哐」的悶響。直播彈幕瞬間炸開「心臟受不了」的哀嚎，而我這邊的畫面剛好卡成馬賽克——等緩衝結束時，比分已經定格在11-9。
其實我不太懂體育戰術，但作為在海外卡過無數次直播的過來人，特別能理解那種「就差一口氣」的焦躁。去年春節我想重溫《漫長的季節》，結果每十分鐘就要重啟一次VPN，我媽在視訊那頭都聽急了：「你這看劇怎麼跟當年你爸修收音機似的，全是雜音？」
寫到這裡時，我給表弟發了截圖：「王楚欽進決賽了，可惜你又要看錄播。」他秒回個裂開的表情包：「姐，我連咪咕體育的開場動畫都加載不出來，你說咱們海外黨什麼時候能流暢追完一場比賽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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