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外看球卡成PPT？那天我盯著螢幕上國安0比3的比分，突然懂了什麼叫「距離的暴擊」
凌晨三點的雪梨，我蹲在公寓地毯上舉著手機——螢幕裡麥克阿瑟FC的前鋒正帶球突入禁區，而我的視訊畫面卡在他抬腳射門的瞬間，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。
隔壁澳洲室友被我的哀嚎驚醒，揉著眼睛問是不是蟑螂爬進廚房。我指著定格畫面苦笑：「比蟑螂可怕，這是北京國安的球門正在被射穿。」
其實早在伊科諾米迪斯踢進第一球時，我就該察覺不對勁。那記遠射劃出弧線時，我的直播突然跳回開場儀式，主持人正用粵語介紹球員——天知道為什麼澳洲球隊的比賽會串流到香港頻道。
手心裡的啤酒罐凝結著水珠，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去年在工體現場的燥熱。那會兒國安雖然也沒贏球，但至少能聽見全場四萬人齊聲罵裁判，現在倒好，連烏斯科克頭槌破門的慢動作回放都要緩衝半分鐘。
最魔幻的是終場前格爾贊的單刀。當他帶球狂奔時，我的螢幕突然彈出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」的提示框，等我手忙腳亂切換線路回來，比分已經變成3:0。朋友從北京發來語訊：「你那邊信號差到連慘案現場都打碼？」
說真的，在海外這些年，被地區限制逼瘋的何止是球賽。上個月追《漫長的季節》，每集片頭都要手動切換三次伺服器；想聽周杰倫新歌發現Spotify灰了半片歌單；連看個春晚都要算準時差偷渡回B站。
我表弟在溫哥華更絕——為了追《蓮花樓》大結局，居然用遠端控制連回深圳家裡的電腦，讓他媽舉著手機對準電視螢幕直播。他媽後來抱怨：「你弟非要我舉十分鐘手機，說卡頓得像在看連環畫。」
可能有人覺得矯情，但當你看著國安球員在異國草皮上低頭謝場，而你的直播突然切成澳洲保健品廣告時，那種隔著玻璃魚缸看金魚的無力感，確實會讓人想把路由器扔出窗戶。
寫到這裡時，墨爾本的兄弟發來截圖：他終於找到穩定轉播源，畫面裡國安教練正皺眉記筆記。兄弟配文說：「你看他寫戰術的樣子，像我昨天研究翻牆教程的認真勁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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