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鄭欔文逆轉勝利的瞬間，我才發現：海外遊子最扎心的不是輸贏，而是連直播都卡成PPT
手機螢幕上，鄭欔文正甩著馬尾辮狠狠一記反手拍——畫面突然卡住，轉圈圈的加載圖標像極了我當年高考前焦躁抖動的腿。閨蜜在微信群裡狂刷「贏了贏了」，我這頭卻連諾斯科娃摔拍的慢動作都看不全，只能盯著凍結的畫面猜：這捷克姑娘是不是又皺著鼻子瞪裁判了？
說起諾斯科娃，這姑娘才20歲，世界排名27位的捷克新星。去年在蒙特雷拿過硬地冠軍，今年布拉格決賽差點封后。可我最記得的，還是去年羅馬那場——鄭欔文先丟一盤後連扳兩盤，第三盤6:2拿下時，諾斯科娃把球拍往地上磕的悶響，透過耳機傳來像咬碎冰糖的聲音。
其實中網開賽前我就開始焦慮。表弟在深圳發來咪咕直播鏈接時特意囑咐：「姐，記得開VPN啊！」結果我溫哥華凌晨三點爬起來，還是被卡頓逼得差點砸手機。你們懂那種感覺嗎？明明聽見解說喊「破發點到了」，畫面卻停在鄭欔文擦汗的側臉，像張褪色的舊照片。
去年在多倫多咖啡館看美網，隔壁桌老大爺突然用上海話喊：「鄭欔文這小姑娘靈光的呀！」我轉頭看見他平板上的央視直播流暢得像絲綢，瞬間想起老家縣城的堂妹——她總把「海外黨看劇自由」掛嘴邊，原來指的是凌晨蹲守盜版網站的自由。
說真的，我不太懂網球技術分析，但看著鄭欔文和諾斯科娃第三次交手記錄2:0的領先，突然想起我媽的微信語錄：「事不過三」。果然這場中網第三輪，鄭欔文又是先輸後贏的劇本，19:00開打的比賽硬是拖到溫哥華的早餐時間還沒結束——而我的螢幕裡，諾斯科娃追平中網最佳戰績的那記ACE球，永遠停在了揮拍動作的殘影裡。
現在寫著這些字時，手機突然彈出推送：「鄭欔文逆轉晉級」。我盯著那行小字發呆，突然聽見樓下鄰居用粵語歡呼——原來他家電視正放著咪咕重播。玻璃窗映出我舉著手機找信號的模樣，活像個舉著煙花卻找不到打火機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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