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孫穎莎全運會備戰視頻時，我正被Netflix的「地區限制」彈窗氣到想摔手機——25歲的她，在球場上閃耀得像顆子彈
手機螢幕突然跳出「該視頻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的提示時，我剛點開央視體育的微博——畫面裡25歲的孫穎莎正在球檯前練習反手拉球，汗水順著她的劉海滴在藍色地膠上，暈開一小圈深色的印子。
說真的，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偷吃辣條被媽媽當場抓包。我在多倫多的公寓裡攥著手機轉了三圈，最後對著窗外的CN塔長嘆一口氣：明明是她生日當天首戰全運會的重要時刻，我這個從她世青賽就開始追的老球迷，居然要靠著VPN斷斷續續看480p的直播。
我表妹前年移民溫哥華時還笑話我：「現在誰還看國內節目啊？」結果上個月她半夜打我電話，聲音帶著哭腔：「姐，《漫長的季節》大結局我刷了十次都卡在56%…」你看，人就是這麼矛盾——越得不到的越惦記，就像孫穎莎那板永遠讓人猜不透落點的正手爆衝。
其實運動員和海外遊子有種奇妙的共鳴。去年春節我蹲在時差13小時的廚房裡包餃子，直播裡孫穎莎正在WTT總決賽救回三個賽點。麵粉沾在手機螢幕上，我看著她咬著嘴唇來回奔跑，突然想起教練說過她小時候練球，總要把最後一筐多球全部打上台才肯休息。
可能有人要說：「不就是看個比賽嗎？」但你們知道最扎心的是什麼嗎？是當國內朋友在群組裡熱烈討論「莎莎那個神仙球」時，我對著轉圈圈的加載圖標乾着急；是爺爺在微信裡說「孫女啊，全運會開幕式那個煙花比你小時候看的還漂亮」，而我只能翻出三年前存的手機照片。
寫到這裡突然想起個細節：孫穎莎的球衣後領總別著枚金色小徽章，有次採訪她說那是啟蒙教練送的，「帶著它就像教練在身後看著」。我們這些漂在海外的人啊，手機裡何嘗不是藏著無數個「金色徽章」——央視影音、愛奇藝國際版、芒果TV…每個打不開的APP，都是我們和故鄉之間那根看不見的線。
昨天我終於在凌晨三點用某個神秘鏈接看完了孫穎莎的賽前採訪。她說25歲最大的願望是「享受和乒乓球在一起的每一天」，鏡頭掃過她手腕上纏著的肌貼，我突然把臉埋進抱枕裡笑了——這姑娘還是和14歲第一次打國際賽時一樣，眼睛亮得像剛擦過的乒乓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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