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在海外刷到王勝娚新歌《2000》，才發現自己連點開播放鍵的資格都沒有
凌晨三點，我縮在雪梨公寓的沙發上刷微博，指尖突然停在王勝娚《2000》的預告片——畫面裡她抱著吉他坐在錄音室，背後是密密麻麻的歌詞手稿，紙角還沾著半乾的咖啡漬。說真的，那瞬間我鼻腔裡彷彿又聞到大學時光：宿舍裡永遠飄著泡麵味，耳機裡循環著《遊戲》的旋律，而現在連點開完整版都要先和地區限制搏鬥。
記得去年回國時，表妹把手機塞給我聽《蝴蝶》demo，耳機線纏著她校服口袋裡的草莓糖紙。她說這首歌讓她想起高三晚自習後，總有個男生推著單車在校門口等她，車鈴聲叮叮噹噹像散落的音符。可現在我在南半球，連想重溫那份悸動都要先搞定VPN，螢幕上轉圈圈的緩衝圖標，簡直像在嘲笑我這偷不到時光的賊。
其實海外黨的痛何止音樂？上個月溫哥華的閨蜜群炸鍋，因為《漫長的季節》更新到關鍵劇情，有人卡在三分二十秒的黑屏，有人看著480p的畫質崩潰。最慘的是小林，她為了追《蓮花樓》大結局，硬生生把手機流量燒到欠費——結果畫面定格在主角拔劍的瞬間，彈幕飄過一句「此內容在您所在地區不可用」，氣得她把抱枕砸向了沙發。
前兩天和倫敦的學弟視頻，他書架上還擺著從國內背來的《樂隊的夏天》限量周邊。他說每次看節目都要同時開三個設備：平板播正片，手機查歌詞，筆電還得掛著加速器。有回看到痛仰樂隊唱《再見傑克》時，他突然把臉埋進圍巾裡——我以為他哭了，結果他悶聲說：「姐，我聞到圍巾上殘留的北京霧霾味了」。
寫到這裡突然想起，去年春節我媽在家族群發《難忘今宵》合唱視頻，我在墨爾本點開卻只聽到斷斷續續的氣聲。最後是表叔教我把路由器設置成深圳節點，當李谷一老師的聲音終於流暢響起時，窗外正好有華人放煙花，紅色的光屑落在顯示屏上，像極了當年全家圍著電視守歲時，電視機信號不穩跳動的雪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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