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杭州奧體中心那晚，我看著陳清晨轉身離去，突然懂了什麼叫「退役不是離開」

刷到咪咕體育那條退役儀式視頻的時候，我正癱在沙發上，手邊還放著半杯涼掉的咖啡。視頻裡，杭州奧體中心的燈光溫柔地打在陳清晨、鄭思維、黃雅瓊、劉雨辰身上，張軍主席遞過那幅《羽壇長盛圖》的瓷器版畫。標題寫著「完美轉身」，但我盯著陳清晨接過禮物時，微微抿了一下嘴的側臉，突然就有點鼻酸。

說真的，我不是什麼資深羽球迷。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——有些運動員，你好像看著他們從「小將」變成了「老將」。我記得幾年前，大概還是里約奧運會之後吧，在一個體育論壇刷到過陳清晨和賈一凡的採訪片段，那時候她們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，說話語速快得像連珠砲，笑起來眼睛彎彎的。一轉眼，她已經站在退役儀式的聚光燈下了。

儀式現場的收音很好，能聽到觀眾席細碎的、克制的掌聲，不是比賽贏球時那種炸開的歡呼，而是一種更綿長、更用力的支持。張軍說「退役不是離開只是轉身」，這句話透過麥克風傳出來，帶著點迴音。我忽然想起我大學畢業那會兒，室友幫我拉上最後一個行李箱的拉鍊，說「走了啊，不是再見，是換個地方接著卷」。你看，無論是賽場還是人生，有些告別，真的只是為了下一次，用不同的方式重逢。

那幅《羽壇長盛圖》的版畫，我特意暫停放大看了看。瓷器的質感在燈下溫潤反光，上面的人物線條流暢。這禮物選得真妙，瓷器易碎卻也堅硬，經得起火煉，就像運動員的職業生涯，充滿了高壓的淬煉，最終呈現出獨一無二的形態。它不再僅僅是一件獎盃或獎牌，更像一個濃縮的紀念冊。

我有個朋友，以前是省隊練游泳的，後來因傷退役了。她跟我說過，最不習慣的不是離開泳池，而是某天早晨醒來，發現自己不用再繃緊神經計算熱量、不用在凌晨跳進冰冷刺骨的水裡。那種「日常」的突然抽離，比任何一場失敗都讓人空落落。所以看到視頻裡，四位名將的家人也在現場，心裡踏實了不少。轉身之後的新賽道，有最親的人見證開局，總歸沒那麼慌。

可能我這麼說有點主觀，但我總覺得，運動員的退役，尤其是這些陪伴我們很久的功勳選手，對我們這些普通觀眾來說，也像心裡某個角落的燈，輕輕調暗了一檔。我們習慣了在賽事直播裡尋找他們的身影，習慣了為他們的絕地反擊尖叫。他們轉身了，我們的一部分青春記憶，好像也跟著完成了一次封存。

寫到這裡，我又點開了那個視頻，拉到最後。全場觀眾起立鼓掌，鏡頭掃過他們四個人並肩站著的樣子。我突然沒那麼傷感了。就像視頻底下點讚最高的一條評論說的：「下個賽場見」。也許是在教練席，也許是在推廣青少年運動的活動上，也許，只是在某個平淡的午後，我們偶然刷到他們享受生活的另一面。

你們呢？有沒有哪位運動員的退役，讓你特別感慨？是某個瞬間，還是某句話？評論區聊聊吧，說不定我們懷念的，是同一段熱血沸騰的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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